阿許

世界破破烂烂,小鹅缝缝补补

【胧御】胧三郎和他的人形手办

单向预警,激情摸鱼产物

沉迷搞空不能自拔

剧情梗概: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,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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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三郎最近会想,人类到底是种什么样的生物。

 

人类是不值得揣测的,他曾经这么想。

 

他们柔软、脆弱、贪婪、多疑、善妒,自甘堕落却又野心勃勃,在漫长的物种演化中也没能磨掉那些多变敏感的情绪,这似乎让他们暴露了天然的弱点,同时也是致命的弱点。

 

但最近他意外发觉了他们竟也有美丽的一面,这样的美丽在妖怪中很难得见。这美丽束缚着他们没能向更强大的方向蜕变,若在妖怪中间,这是无法容忍的,没有妖怪能够忍受自身的弱小卑微。

 

从这一方面讲,人类又是强韧的一族。

 

但也注定是被奴役的一族。

 

食色性也,即便是强大的妖怪也不例外。

 

胧三郎让他身着十二单,穿过中庭樱花树下的竹桥,走向鼠尾草拥簇的漆廊,但往往还未走到他便无力倒了下去。十二单美人犹如一朵盛开时便败零的艳花,被鼠尾草掩埋着,身上也散发出药草的香味。胧三郎将他浸在药浴中浸润了月余,药浴抽尽了他一身的嶙峋冷峭,得以使他更为柔软纤细。

 

自己竟沉迷于这样不堪一击的风情,胧三郎,曾经的大江山之主酒吞,深深地对自己感到意外。

 

他的头发长及了脚踝,胧三郎将它染作浓艳的紫色,或许他偏爱这种艳丽的色彩,如亲手织就的华丽幻梦,那冰凉的触感滑落过指缝间时,鼠尾草的香气雅致而清艳,让他沉湎于那些风流雍容却不可追忆的往昔。

 

但比起长发,胧三郎更喜爱那双赤裸横陈的腿,即便是络新妇的蛛足都不会比它更细挑冶丽,但远没有妖女那般食人噬骨的危险,甚至比婴儿初生的双足还要无力支撑,让他只能在雕梁画栋的华宇间膝行来去,或只能倦软着,伏倒在地,等待胧三郎将他抱回床榻。

 

胧三郎喜爱他这样自下而上仰望自己时表现出的柔顺和乖觉,或者那蜷曲的长睫垂拢了下去,便杂糅出谦卑的风情。一如胧三郎初次捡到他时,他便这样跪伏在脚边,哀怜地说,愿追随主公,生死不离。

 

胧三郎看出他在撒谎。

 

但胧三郎无所谓。他是大江山之主,是最强大的妖怪,他不需要介意一只蜉蝣的狡诈。

 

蜉蝣的狡诈很快便掩饰不住,它好像织就好了温床的毒蛛,迟早会蠕动着爬过来吞噬掉入网中的猎物,若没有最后的捕杀,此前的温驯和等待便都不必存在。在外面人一而再地将任务搞砸之后,他蜷缩在胧三郎怀里,阐述自己对此事的看法。他显然是预谋已久,说的在情在理,缜密如胧三郎也挑不出瑕疵。

 

“他真是大胆,就不怕我杀了他。”胧三郎心想。

 

这个人背着他与他的下属私相授受,在他不在意的时间里渗透进联盟的内部,虽远不及致命,但确实冒犯了胧三郎的威严。烛光摇荡着,滑落至臂间的衣襟裹不住珠玉的双肩,留不住光华,被双瞳含入深处,仿佛在无辜又天真地问他:

 

你会杀我吗?

 

胧三郎确实没有杀了他,不仅如此,还允准他进入联盟在自己身边接触事务。

 

他的谦卑逐渐撕去,即便收拢在胧三郎面前的顺服也出现裂痕,但胧三郎不以为忤,因为从打破樊笼的那一刻开始,往日的百依百顺已沦为了寡淡苍白的碎屑。怎会为那等惨白无味的软弱而痴迷呢,他甚至不能理解过去的想法。

 

后来回想,胧三郎说不上自己应当从哪里开始后悔,还是直到最后其实都未曾后悔。他被那只妖怪引诱着逐渐步入地狱,品尝了他的美丽后,便想见识他的丑败,摘取了他的柔顺后,便想笼络他的桀骜。

 

到了最后,胧三郎甚至分不清他和他到底谁更像妖怪、谁更像人。

 

“戮世摩罗。”

 

他或许不喜欢自己给他取的名字,于是胧三郎这样叫他。

 

可修罗帝尊回头,面上只有嫌恶和怨恨。

 

“你不配这样叫我。”他这样说。

 

直到生命的末尾,胧三郎都没有弄明白戮世摩罗为什么对他有那么深的恨意,明明自己是这样的爱他——爱,这也是最近他才从这个人身上学到的字眼。

 

或许他是没有学会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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